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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天賦測試前奏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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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消逝,柔和的陽光透過細嫩的枝葉被切割成碎片,走進了那間昏暗的小屋。

柔和的陽光闖進淩天的眼簾,睜開朦朧的雙眼,微微舒了一口濁氣,頓感舒適。看著懷中嬌小的身軀,感受著嬌軀的柔軟,眼眸中被柔情和溺愛占據。看著淩可兒調皮的睡相,白皙的小鼻子吹著小泡泡,不禁莞爾。撫摸著淩可兒的青絲,柔嫩絲滑,光亮柔順,讓淩天愛不釋手。

“哎呦,哥哥,別鬧,讓可兒睡會……”淩可兒輕輕掰開淩天的皓腕,腳丫子舒服的蹬了一蹬,在淩天的懷中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繼續憨憨大睡。淩天眼眸閃爍著無奈,淩可兒什麽都好,就是太愛賴床,尤其喜歡躺在他的懷裏賴床。

這片刻的溫馨幾乎每天清晨淩天都會美美的享受一次,哪怕是天天重覆,也絲毫不膩,反而讓這對兄妹感情更加的濃厚,這在大家族內是一件極其罕見、不可思議的事情,然而淩天卻覺得理所當然,哥哥疼愛妹妹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麽?

想到今天對於他們倆來說是人生至關重要的日子,淩天有些不舍的推了推還躺在懷裏熟睡的淩可兒:“可兒,別賴床,再賴床太陽曬屁股了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敷衍了一聲,淩可兒又打起憨憨的呼嚕,還以為淩天在夢中呼喚她呢。淩天不禁莞爾,這個傻妹妹,今天如此重要還要賴床。淩可兒心思單純,與世無爭,只求平凡簡單的歡樂,在她的眼中,修煉也許不是最重要的吧。從小在淩天的庇護下,淩可兒所承受的風浪可謂小之又小,就是的這般單純與浪漫,這也是人的本性啊。

“可兒,今天我們要進行天賦測試啦,到時賴床了會被人笑話的,咱們好好修煉,將來才不會任人欺負呀。”淩天捧起淩可兒嬌嫩的臉蛋,柔聲道。

“哦……”淩可兒的大眼睛半合半開,顯然腦袋還是朦朦朧朧、渾渾噩噩,撅起小嘴,伸了伸小懶腰,不舍的跳了下床。

洗了把臉,淩天和淩可兒圍坐在小木桌旁,啃著幹癟的燒餅,讓淩天有些難受。因為今天是他們兄妹倆人的天賦測試日,所以早餐比以往要豐盛許多,以往吃的只不過是為數不多的鍋鍋頭,可是再好還是燒餅呀,這種奴仆般的待遇讓淩天有些感慨,更加激發了淩天修煉的決心。

在天蘭大陸上,每個人在六歲時都可以接受一次天賦測試,家族稍微條件好的,家族子弟便可在家族內部測試,而平民百姓,則是通過每個城池的特定處進行天賦測試,這也是王朝註入新鮮血液的方式。倘若個人的天賦能入王朝的法眼,又願意加入王朝的體制的,便能得到王朝的修煉資源傾斜,但代價自然是為王朝效命。然而對於普通百姓而言,哪裏有什麽好的修煉資源,加入王朝的體制最多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自由,但與成為修煉者的誘惑相比,還是那麽的微不足道。而淩天再怎麽說也屬於淩家,盡管淩天在家族的地位卑微,然而淩家作為在世俗中的修煉勢力,區區測試天賦的能力還是可以擁有的,而且條件會更好,只不過便要看淩天的天賦如何了?倘若淩天能一鳴驚人,那些以往對他不利的處境頃刻就可以煙消雲散,未來更是乾坤朗朗,反之淩天的資質平平,甚至沒有資質,那麽也只能守在這小小土地任人欺淩。

在淩家,不乏出身平平,但身居家族重要職位的人物,他們無不是通過自己的實力與能力換來的。在淩家,淩天佩服的便是那位三長老淩藏了。據說他老人家乃旁系出身,也就比自己這個不是奴仆的奴仆強上一點而已,但是他老人家通過自己的天賦與能力,如今鎮守在淩家的藏經閣之中。藏經閣毫不誇大的說,那是淩家稱雄的根基所在,是家族的重要支柱,然而鎮守藏經閣的竟然是旁系出身,可想而知,淩藏在家族中的地位如何了。三長老的事跡可謂激起淩家不受待見的子弟的奮鬥之心,淩家的繁榮與昌盛與三長老淩藏息息相關。既然三長老都可以這麽做,那憑什麽自己就不行,甚至可以做得更好。想到這,淩天頓時豁然開朗,一切的苦難很快就會成為過去的,相信到時會讓那些欺負自己和可兒的家夥會得到應有的報應。淩天更是賣力地啃著燒餅,也許心中舒坦,燒餅也沒有那麽難吃了。

季月芙望著淩天那狼吞虎咽的模樣,還以為淩天胃口難得胃口大開,心中不由得陣陣酸楚,實在對不起這兩個可憐的娃。淩可兒見到淩天那吃相,便把自己的那份遞給淩天:“哥哥,你吃……”

雖然淩可兒很喜歡燒餅的味道,但是見淩天的吃相,想起淩天從小對自己疼愛有加,簡直當自己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,便毫不猶豫的遞給淩天。這對可憐的兄妹,卻有著天下所有人為之羨慕的感情。

淩天楞了一下,隨即便明白了,敢情自己那突然的舉動牽動了妹妹和娘親的心呀。寵溺的摸了摸淩可兒的小腦袋,柔和的說道:“可兒你吃吧,哥哥是想到一些高興的事情了而已,可兒也要長身體,怎麽可以不吃飽。”

一頓早餐,小屋內還殘餘著這一家子的溫馨,淩天便拖著淩可兒的皓腕跨過一排排小屋,向淩家的中心走去。

淩家單是占地面積就有黑沙鎮的一半大,只不過大部分是處在黑沙鎮外,看似城鎮缺了一個口子,然而,誰也不會冒著丟掉生命的危險從淩家外圍橫穿淩家進入黑沙鎮,而且淩家的守衛只會比黑沙鎮城門的守衛更加嚴格。

走過淩家的小廣場,一些淩家的子弟正在小廣場上修煉,紮馬步練下盤的、呼吸吐納的、練習打鬥的比比皆是,頗為熱鬧。在小廣場的人大多是比淩天大一點的小孩,青澀的臉蛋和氣息掩蓋不了他們的稚嫩;而稍微大一些的少年身軀也開始略顯粗壯,青澀褪去,換來的是一副副成熟的面龐。當淩天走過小廣場時,眾人紛紛停了下來,小廣場瞬間靜了一靜,隨即嘲諷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
“呵,這不是咱們淩家的名人麽,他來這裏幹什麽呀!”

“哈,誰知道,難道咱們之中誰惹了這位,莫不是他來找場子的吧。”

“哈,你們聽說了沒有,昨天二少爺還狠狠的揍了他一頓了,怎麽今天又活蹦亂跳了,還真是賤骨頭,這麽耐打。”

“唉,這個家夥就是不知好歹,二少爺要的東西他也敢阻止,二少爺要對他妹妹下手是他的榮幸。”

“聽說了沒有,我這有準確消息呢,聽說今天是掃把星的生日,他也六歲了,按照家族規定,恐怕今天是去測試天賦的吧。”

“哈,賤骨頭就是賤骨頭,難道還能脫離命運不成。”

“那是,走,咱們也瞧瞧這兩個掃把星如何出醜,別到時候哭鼻子了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聽著那些冷嘲熱諷,淩天的內心縱然有著與同齡人不符的心理也不由得氣憤,拳頭緊緊的捏著。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家夥,無非出身比自己略強一點,便把鼻子仰上天去,每次遇到自己,總是會嘲諷一番,來滿足他們那可笑的虛榮心。淩可兒感受到哥哥的怒火,輕輕捏了捏他的皓腕,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淩天,嘴角浮現了一抹淡淡的微笑,讓淩天瞬間平靜下來,心中不由得一陣溫暖。眨了眨俊目,淩天不由得一聲自嘲,沒想到在這方面淩可兒比他還要從容。

淩可兒雖然也聽見那些話語,然而在她的眼中,哥哥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,又何必在乎其他人呢?他們都是大壞蛋,只有哥哥對自己好,只要哥哥開心就好。

淩可兒那單純的想法淩天自然是不知曉,但卻毫不阻礙淩天對淩可兒的寵溺。

就這樣,小廣場上呈現出怪異的一幕,兩個稚嫩的孩童後面跟著一群年齡不一的小家夥,不知情的還以為前面那兩位才是爺呢。

對於那一群跟屁蟲,淩天自然懶得理會他們,淩天從不相信他一點修煉天賦都沒有,不然也妄為人士了,畢竟,對於自己出生的情況還是有一絲了解的,就不相信自己六年後還不會再弄出令人震驚的事情。

“洗髓堂”,望著那幾個燙金大字,淩天深深吸了一口氣,決定命運的時刻到了。洗髓堂的門外,屹立著兩坨石質的獸類,看上去威風凜凜,精致的花紋鑲嵌其中,一個個呈螺旋狀。那雙青瞳恍如燈籠一般,炯炯有神,青瞳之中,浩瀚無垠,威懾八方,淡淡的威壓讓靠近者有一種末日般的窒息。這兩尊石像在淩家可謂傳的神乎其技,據說這是淩家請雕刻大師雕刻出來的,而兩尊石像正是淩家的鎮族靈獸,是淩家世世代代的守護神,青焰獸。據傳聞,那可是家族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,哪怕放眼整個安宇王朝,能都與其並肩的恐怕也只有安宇王朝的守護靈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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